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曾国藩刚开始当京官时,因为囊中羞涩,他连续好几年都想考上科举的主考官,原因也很简单:“考而得之,不过多得钱耳。”
为此,曾国藩投入了大量精力进行准备。道光二十二年,为了应对考试,他刻苦练习小楷,尽管准备充分,但因竞争过于激烈,最终未能如愿。次年,他不屈不挠,全力以赴,甚至在考前一个月开始服用补药以增强体力。努力终有回报,这一次,曾国藩在众多京官中脱颖而出,成功获得了四川乡试主考官的职位。
得知消息后,曾国藩欣喜若狂,立即开始忙碌起来,他首先购置了出京所需的官服。毕竟,作为主考官出京,代表着朝廷的形象,官服自然要讲究,为此他购买了九大箱的衣物。曾国藩一向生活节俭,这次如此放纵,也是参考了之前去过四川担任主考官的前辈的建议,购买了相应的服饰。为了节省开支,他所购买的官服上的蜜蜡朝珠等装饰品均为仿制品。
除了主持考试,曾国藩还需与地方官员交往,为此他准备了160把扇子和150副对联,这些都请京城擅长书法的友人题写,也有他自己亲笔所书。购买衣物、扇子,以及支付润笔费等,开销巨大,曾国藩的俸禄远远不够,他不得不向朋友们借了717两银子。在曾国藩的采购清单中,还有一件特别的物品——一把“小戥子”(一种小型的秤),显然是用来称量各地官员所赠银两重量的。
这年七月初九,曾国藩启程西行,一路上心情愉悦,他所携带的礼物也逐渐用尽。那么,这次担任主考官的曾国藩究竟收获了多少呢?他收到了六千多两白银,无数的衣料,以及分送给42位师友的四川特产。
在此之前,曾国藩作为京官,几乎每年都在财务上入不敷出,还背负着不少债务。这并非个例,大多数京官的俸禄足以养家糊口,但却不够支撑频繁的社交活动,而与同僚和上司的交往对官场升迁至关重要,因此不得不借钱。曾国藩此行,经济状况显著改善,不仅将京城的债务全部还清,还寄回600两银子用于偿还老家的债务,并拿出400两银子资助族人。
仅仅担任了一次并无实权的主考官,曾国藩就获得了如此丰厚的额外收入,从他的经历中,我们不难理解为何会有“三年清知府,十万雪花银”的说法。
图一曾国藩